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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第一次坐上高鐵居然是在此情此景,帶著些許狼狽的回程。上頭打印的[救災用]以及[NT$0],即使台灣人個性讓我再怎麼覺得免費搭了高鐵是多麼撿便宜的一件事,我還是希望,此生都不要再看到了。


首先,對,我回來了(雖然目前還只能說是暫時),而且不幸的在當地染上了感冒,


所幸直至目前為止我燒了兩三個小時之後,這股邪惡的熱力就被我背後強大的代禱團隊的共同支持給逼退,目前狀況是等等要去看醫生,平常心的那種。

謝謝寶貝,謝謝忠孝路教會以及大里聖教會為我代禱的人們,謝謝sunday的各位,謝謝媽媽,目前為止除了小咳小鼻塞之外我很好,好到目前還有這個心力打打網誌。


當然,感謝主,這一切的背後,我深知是袮。


去程實在是太怵目驚心,僅剩半面的山路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猛烈的大刀削過,1.75T開下與荖濃溪河床幾近平行的緊急救災用替代道路以及懸崖上的隧道,每一個環節都是危機重重。

再來個颱風,這些路隨即又會被惡水覆蓋,進去的人,可能就出不來了。

可能就出不來了。


隧道出口一把被打斜的房屋,曾經是誰多少的心血;整片的農地,剩下的只有沉積的泥沙;堤防邊的斷垣殘壁,讓多少人流下眼淚,一切的一切,看在眼裡除了痛心大概也沒有什麼能說的。

不論做什麼,能出到點力,就好。一星期的勤務支援我比較想說的是,要說謝謝的話,去對陸戰隊的同袍們說吧,此行他們比我做的事辛苦,甚至也要危險得多(在衛生上)。

我已經盡力去維持健康而且搭陸戰隊的伙好辣好辣什麼都好辣,卻還是不敵或許與太多災民接觸導致的感染,同支援點一位女兵比我嚴重得多,寧願相信初篩的陰性結果,希望她也沒事。


在星期二晚上我就已經感到些微的不適,沒想到隔天晚上就發燒,來得雖然相較以前的我不算快,但也是快了,

每當這種困苦急難,就是內心那些信仰答辯又要擂台一番的時刻,可悲的是我真的太沒有警覺心去明白這些惡疾在當地的肆虐之烈。

病就是鬼,明白嗎?我很早就明白,而且牠總是挑我說錯話的時機,狠狠捅我一刀。

是,我是卑微,我是不潔,但至少我知道我該信靠誰,至少我還明白當我求告祂的名,祂永遠都在。

如果我因信還能稱義,我不是一個能讓牠為所欲為的身體。

我彷彿可以感覺到牠的退卻,即便仍是口沫橫飛。

硬要說,只是險勝。一切的勝利,都只是因為萬軍之耶和華是何等偉大而已。



這番激戰之後,我的燒退了,沒有憑藉任何藥物或降溫。

靠一罐120c.c的感冒糖漿我撐到今天,結束第一階段任務返營,返家。



我明白那是因為我有著你們,在我前頭用代禱築起一道何其堅固的物事。

雖然我還是感冒了,但我會好的,我知道。


這一趟夠了,突如其來的撤收命令與我今日的返家,就是一個休憩的時間。

那些鋪天蓋地的事,還亟待你我繼續的努力,抑或者說某種程度的防治。



我想終其一生,有許許多多人,不想再體會,

那些鋪天蓋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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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