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已經算不太清楚這是第幾次來到西螺,由於某些因素,我成了永遠的代課老師,也可以說是恩典,也可以說是始料未及,雖然僅僅剩下最後的兩次而且我下星期沒有辦法去,還是想為這段教學下個註記。
我想不論到了什麼年紀,有些東西對於沒有嘗試過的人而言永遠是那樣。
沒有上過台並且不是那種表演慾強烈的人,永遠會害怕上台,害怕面對一群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們,彈奏,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
就如美惠姐的新書中提到的,東方人活在羞恥之中,甚至不敢白白的收取禮物,那是一種內在難以拔除的羞慚。
正如我和我的信仰一般,即便神如何的提升我,我始終難以跳脫「我自己清楚自己何等不配」這樣的思想,這沒有錯,只是,那不是最重要的事。
而取巧,就出在那些已經有了程度,卻不曾認真回頭省思的人們身上。
這就同線上遊戲的轉生一般,當你到了一個程度而回歸基本面,你的最低數值就會提升,之後的爬升也將更加快速,甚至超越原本所有的。
台灣地狹人稠,你如果身為一名樂手最好多會幾樣樂器,更甚者像我玩器材、瘋錄音、搞編曲這些事都要硬著頭皮做,這樣其實不好,但似乎又別無選擇。
我看到有人的程度已經相當不錯,但是卻苦於可能在樂手的資源不足上,這些人永遠無法專心把一樣樂器練好,就如我現在也騰不出時間來練鼓一樣。
對於器材這麼一回事,這兒乃至於幾乎所有的地方都一樣,會開不會用,會用用不好,事實上它不是難,只是調整的東西多了點罷了,真的難的東西,是如何讓自己的耳朵有那樣的辨別能力。
我認真的覺得那最終還是要回歸到態度問題,不過這兒就不深談了,再來說到學生。
在我教過的團體班,這大概也和之前的最高紀錄相去不遠,要不就是一大堆吉他,要不就是什麼樂器都有,例如今天是團練式的教學,說穿了要不是有好幾個老師在,團體班到底有什麼好上的我永遠難以理解,特別針對初學者而言。
我當然知道預算有限,不過如果預算最後只用在讓大家有興趣沒實力,也不見得划算到哪兒去,走到哪裡,教會單位對於這些事工的投資方式,絕大多數處於相當不成熟的階段。
所幸實力也不是最重要的,我們不是要弄出一堆武力高強的樂手,是要培訓願意委身的敬拜者,只是這件事在台灣的技術水平相當低落罷了。
光有好老師和好學生沒用,因為老師也要生活學生也要讀書,更多需要成長的是整個環境和風氣,自然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或許到了一個教學者,乃至於一個業餘音控甚至錄音的角色來看待許多關乎硬體的事情,都會有更多的挑剔是無可厚非,但我也認真的覺得,只要有心,那怕是錢少也絕對會有更好的使用方法,再說,這不是人的事,而是神的事。
觀念的落差致使這樣的事工難以被正確的推行,因為真正知道該怎麼做的人,少之又少。
因為不是第一次講這件事就不細講,也不希望自己流於抱怨和論斷,那也不是神所喜悅的。
大抵而言,這兒的學生還是相當可愛,這點倒是沒有改變過的。
雖然這樣的環境以及有限的時間太難給他們什麼,但希望這些曾經撒下的種子,有一天還是能在他們的手上發芽。
也無須怎樣的茁壯,只要活得開心就好。
音樂,乃至於人生都是如此,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