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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的敬拜」對我而言是件新鮮事,雖然我們也沒有待通宵就是了,我們的時段是十點到十二點雖然最後好像十點半才開始。由於沒有事先的搭配因為我週間沒假,這次我並沒有上台服事而是在台下當隱藏版配唱,隱約覺得神開始要我學習一些「台下」的功課,在這個首次造訪的阿爸Love教會。


說來有趣,約莫九點五十分左右我剛停車的當兒,由於沒來過這兒,所以小找了一下入口,一個沒注意差點就上了通往聲色場所的電梯那時還有兩名身材曼妙的小姐在裡頭,而狀似帶著那兩名小姐的中年男子問我是不是要上樓。

有時很多事,真的就只在一念之間,或許一個小小的錯誤,也可以使你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設立在這種地方的教會相當特別,周圍有些大小不等的酒店,就我所知那一帶的流鶯也不少,算是個出入複雜的地方,即便教會是再怎樣必須而且也能夠獨立於這一切之外,我還是覺得有種莫名的,異樣的感覺。

我選擇走樓梯上去,這樣我就不會錯過什麼。這一晚雖然帶些臨時的意味,我的心卻格外的敏感。


一份子究竟是什麼呢?是有一定程度的參與抑或某些時候只能夠扮演陪伴的角色也能夠納入其中嗎?如果身在一個將要更增長的團隊當中,大家的心態都是如何呢?有人在意自己是否被重視,有人在意能否諸多做工,有人在意相關的,效益,而我認為,我在意的是,

我想要明白,神的心意究竟覺得怎麼做才是正確的?純粹的反省心態絕對不是長久之計,但是就像回不去的童真,當我試著越加精進,也就代表我必須更加接近世界,而其實在基督信仰的真義當中,我想,接近世界其實或許等於,遠離神。


原諒我並不是要講這場敬拜令我覺得美好、感動,或充滿,我朝台上看了一眼,台上盡站了或許是"曾"如此親近世界的人們,有做場數十年經驗的老樂師,有跑滿無數各類型態場子的樂手,更有曾經在千人的教會當中被尊榮以及備受肯定的服事者,或許這比較好,但如果那當中無可避免的要存在虛榮,那麼那份虛榮,就仍屬世界。

我可以把它講得很好聽,我可以說這些人因神聚集,因神重新找到生命真正的意義而使用他們如今被稱為「恩賜」的音樂才能用以服事委身;而事實的確如此,我們看見了那些在世人眼中更看為美的一切,在這些人當中發生。

但我想的並不僅如此,當我覺得「我要成為一名敬拜(服事)者」,我真正的目的和需要是什麼?


我絕對明白當一切慢慢走向組織化,會存在必要的討論以及越來越多關於運作,關於活動,關於錢,這些都是必要而且正常發生的事情。

但我始終有種感覺,我一直期待著的「團隊型態」,似乎慢慢的被導向了「任務編組」,這無關對錯,大家不是全職事工,大家要工作要吃飯這本當如此。

如果你是一名服事者,你曾有過這種感覺嗎?你是音樂服事團隊裡的一員,但是當你結束一個台上的服事,了卻一樁要對神負責的事,之後,其他的時間你卻覺得莫名的空洞,例如早場的禮拜結束了敬拜你走出後台,開始跟其他人討論著早餐該吃些什麼然後騎機車短暫的離開了教會,或者跟其餘的人聊著昨天發生的新聞或者說誰的衣服真好看。

我直言不諱,現在的我幾乎沒有任何靈修生活,我的作息充斥在無數的人與人當中,我好少好少,意識到自己應該與神同在而非人。

但是我無法阻止自己有這樣的需要,我更渴望一個充滿更多真實信仰在生活中的自己,即便我現在什麼也沒做。


我不希望我是台上虔誠台下前程的人,但我當下確實免不了這種身份。

誰不想過更好的生活,但是如果今天告訴你跟著耶穌你會在世上幾乎無地自容,你還要跟隨祂嗎?用講的實在是太容易了,我更不諱言有的人的信仰不過在嘴上罷了。我寧可承認自己的軟弱與不足,寧可讓所有人知道我罪過不堪,我也不要在神面前,假冒偽善好像自己很屬靈。你騙得了人,騙得了神嗎?

當有人大喊在信仰當中let's get loud的同時,你真的用生命在活出這個信仰嗎?

我不應該為著任何其他的個人行為去否定任何有關於這樣的服事是件正確且必要的事,但是我自認我還沒有比好多好多人更愛神,那我又憑什麼去做這些事?

我絕對不認為「有這樣的心意就夠了」這種假慈悲的用字遣詞,如果要教導,要帶領,無論如何最至少在那個當下我也必須比別人更親近神一些才能夠得著從祂而來的力量不是嗎?


在我年幼就學,我就已經真實的背過信仰的十字架,叫我如何回頭接受「你們可以一邊愛神一邊快樂的活在世界上」這樣的人生意義?

我不僅僅覺得那對我不公平而已,我更真心的質疑我們要如何親近世界又親近神?

我看到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屬於這個世界的元素被放在信仰當中,舉凡最為興盛的"流行"福音音樂,乃至於無數的類宗教活動,在「脫穎而出」這樣的活動上選美,究竟讓所有人更瞭解了神的什麼??我真的不懂,真的不懂。

講得戲謔一點,這只讓我明白神造的人,有美麗出眾的,也有不美麗出眾的,如此而已。


當講道也可以拿來比賽的時候,你想要贏得的,是評審的青睞抑或是神的認可?

為什麼我看見好多人好多人狀似越來越追求卻也與這個世界越來越靠近?主啊那是袮想要的嗎?


我們都知道要復興要復興,然後我們就必須用這個世界的糖衣包裝這個其實會讓我們苦上一輩子再期待著永恆喜樂的信仰嗎?


這樣的質疑,在我幾乎不復存在的信仰生活,仍然一天比一天加增,我知道神愛我即使我很慚愧我現在並沒有表現得那麼愛祂。

我從不認為可以這麼想的人如我,比其他的任何人高尚什麼,但我相信,我痛恨偽君子勝於真小人數倍。


神把這些想法擺在我的心中,竟是讓我與這些看似的光明,漸行漸遠。


我不要人打的燈,如果照耀,即使微薄,我仍希望,那是神真實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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